农历五月俗称*月,宜静养,与自然和谐。端午喝雄*酒、插艾草菖蒲、包粽子、划龙舟。回归传统,平定心气,嗯,适合佛系养花。
蛙鼓不歇,终日哇哇,冷不丁一个肥硕的身影跃过脚背,吃一小惊。蜜蜂成群,绕树嗡嗡,在美丽针葵的长针间穿梭自如,辛勤忙碌。受不了的是蚊子的肆虐,小院里走一圈,绝无例外,必然收获一身蚊子包,奇痒难耐。加之,要么烈日炙烤,要么大雨如倾,六月我几乎不管花,只在大雨前把盆搬进屋檐下,偶尔硬着头皮,任由蚊子围攻,剪下残枝,再不敢多停留。
于是,花们也进入了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残酷自然法则程序之中。今日一点数,又逝去了十几盆。感谢它们曾带来的美,愿来世做棵更顽强的植物。挺过来的都是女汉子,我总在*昏时看它们在灿*的光里迷醉。
春天里种的百合球根,如今张开留声机般的喇叭,清新怡人,消暑养心。与春日开花的香水百合不同,这一批百合特意选的要么无香,要么淡香的品种,在夏日里尤其讨人喜欢。小时候看《花仙子》,做梦都想自己也有个花仙子的花钥匙。若是真有了,我想换上一身百合的衣裳,淡雅而亲切。
可喜的是由于及时修剪了月季的 茬花,六月里月季又一次爆发。夏洛特夫人带着一身蚧壳虫病继续爆花,不怕热的莫奈奋力接棒,花型标准。天方夜谭花量也不少,只是颜色较春天里淡了。瑞典女王依旧美貌,亚伯的大脑袋总是羞涩垂着,詹森却喜欢仰起它炫彩的脸庞……六月的月季虽不及春日的,却已知足。
冬日蛰居的小丽菊与大丽菊们已长成粗壮的高个儿,开着颜色多变的花。不解的是小丽菊只开出了紫、红、橙三色,其中的紫色还是去年不曾见过的样子。难道冬眠之后还会变身吗?百子莲倒是忠实地开着洁白大花球,与同样守信的萱草拥水而居,惺惺相惜。早开的翠芦莉也加入它们的对话,再过一阵子这方天地就全是它的了。
绣球,留几朵待看秋色,其余统统剪了挂起做干花。木荷几天工夫便花开满树,密密匝匝,去阳台给百香果和朝颜浇水时看着它,有点儿回到季春的恍惚。含苞如珠,花开似青衣鬓边贴花。年年此时,几场大雨,珠花满地,怅惘随雨中泛光的青石小径绵密悠长。
而花的意义远不应止于感伤追惜。可爱的球兰躲在红花继木上编织着花手鞠,孩子们一看见它们编好了,便争着要舔花蜜。待花将败,儿子得到我允许,开心摘下,把花球上那一小朵一小朵的五角星分离,再一颗颗剥下每小朵上的更小朵的五角星,然后开心而满足地说:“看,我有好多小星星了!”
我想,爱花之人内心总是有一处安静的所在,花虽细微,却要你放下尘世的纷扰才能赏得它的美。浮生若梦,愿此生无论贫富,无论顺逆,皆有插枝新花于桌案的浅淡之心。
做一件让世界变得更美丽的事。
——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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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End—
自在子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