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差九个月就是十年了,但母亲的竹笋装心玉米粉粑、山竽粉圆子使我回味无穷,没齿难忘。
清晰记的小时候。每年春季,竹笋上市时,母亲都要亲自上山采一两次新鲜的水竹笋回来,做菜装粑心给我们吃。我问母亲为什么非得要采水竹笋?母亲说:“竹笋中数水竹笋味最鲜、最可口。”母亲把采回来的竹笋剥去外衣、涝水,每根撕成三、四辨,洗净、切细,加上内丁、姜、蒜、红辣椒丝等作料,放在锅里炒到六成熟,盐放的比下饭菜稍多一点,盛起备用。
接下来是烧水和粉,母亲把水烧开,用筷子一边在钵内和粉,一边向粉里倒水,估计水差不多了,丢去筷子用手和。粉和好了,母亲抓起一大把粉坨,放在手中捏团、压扁,用汤勺盛上小半碗事先准备的笋菜装在中心,将周围的粑边向中间包裹、压平,要是觉得笋菜少了就添加点,要是笋菜多了包不全,就添加一撮粉坨。总之,粑内笋菜均匀分布到边,且又不露一点笋菜在外。母亲将做好的粑一个一个贴到锅铁上,锅内贴满了,开始烧火,滋上一点水,盖上锅盖,围上布。火不是特别大,大约二十多分钟,退去明火,留下炭火,约10来分钟,让粑熟透长壳子。
母亲估计差不多了,便乐滋滋地拿去围布,掀开锅盖,铲起象十五月亮一样圆的粑,一个足有小斤把重,让我们吃。当我捧着金*油亮热气腾腾的笋装粑,还没开口咬,就被那扑面而来的香味陶醉了。吃到嘴里细腻鲜嫩、微辣、不咸不淡,那滋味真的连舌头都要吞下。特别是那粑壳子,油油脆脆的,特香,肚子吃撑了,还想吃。六、七十年代,当地老玉米种,又不使用化肥,精挑细选的玉米,人工石磨磨出来的粉,甘甜、有劲道,再加上母亲用心制作,只要吃过一次,一辈子都忘不了。
母亲不仅能做出有模有样、味道独特笋装玉米粉粑,做成的山芋粉圆子也很有特色。
那个时候,没有绞山芋机,洗山芋粉得靠人工用手磨。要洗山芋粉了,家里先找出几块旧铁皮,长不足一尺,宽不过五寸,用钉子凿出一排排小眼,然后将凿眼的铁皮固定在长方形的木板上,铁皮背面木板事先要挖空,磨山芋时,细细的山芋丝状物好从钉眼里漏下来。
母亲为了洗出质量好的山芋粉,还专程做一个老布(土布、手工纺线织的布)袋。因为老布浸水,纱湿变粗,袋内的山芋渣无法渗出,洗出来的山芋粉不光纯白,做成的圆子吃起来特有劲道。
母亲做山芋粉圆子时,首先将干山芋粉放在锅里炒一会,接着加入肉丁、豆腐丁、红辣椒细小片、姜、蒜、少量小回香粉作料(那时没有味精、十三香等),倒入开水和动、和透, 用锅铲翻动拌匀。粉和好了,母亲用手揪上一撮和透的粉坨,随手捏一下,不怎么规则,放到粑折子上蒸。蒸好了,盛到盘子里,浇上适量的猪油或肉汤,就可以食用了。
母亲做的山芋粉圆子,吃到嘴里松散,沙扑扑的,油而不腻,香辣可口,老人小孩都喜欢吃,而且常吃不厌。不像大多数人做的山芋粉圆子,外形光溜溜的,吃的时候,要用力咬,死疙疙的,咬开后圆子上还留着白色的牙印,没什么滋味。
现在我家,能做像母亲这样的笋装玉米粉粑和山芋粉圆子,只有姐姐芙蓉、妻子春华、弟媳银妹三人。数妻子把握的准些,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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