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儿子白血病,丈夫得知医药费的来源后,

1.

化验单的序号随着红色字体的滚动而缓缓出现在电子屏幕上,王红看着自己的单号,愣出了神,八十八号,到底是意味着吉利还是厄运要到了呢?

“八”在中国汉字中不仅是一个普通的数字,近代以来因为同恭喜发财的“发”字有十分相近的谐音,变成吉利、幸运的特殊标符。但在古代欧洲人眼里,“八”是一个会给人带来厄运的数字。

王红紧盯着座位前的电子屏幕,那个屏幕就跟光怪陆离的故障机器似的,一会儿多闪出几个号码,一会儿又像卡机了似的停了好一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心中默念着:“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

就快到自己了反而王红的心却提到了嗓子口,深怕突然冒出个人拦住她,把她的号码给抢走了。

“八十八号!请到窗口拿配型单号!”一个毛毛躁躁的年轻护士急促的报着单号。

终于排到她了,王红疾步走到化验室的窗口,对着小护士急切的询问着:“配型成功了嘛?”

“请您看看这份报告,上面记录的很详细。”小护士朝着王红慢条斯理地说道。

“好的,谢谢您!我来看看这份报告。”

王红接过那份配型报告,那份仅仅只有羽毛重量的报告单瞬间在她手中变成了一个十足的铁坨,她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上学时期自己领到成绩单的样子。

那时候,成绩,是她的全部;现在,桑海,是她的全部。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份报告单,更确切的说是搓开那两张纸,那两张纸里的内容可能关乎他儿子那可爱的、鲜活的生命。

她看到了,是两个字。

“失败。”

一个女人最后的倔强也崩塌了,她捂着脸,但是发现泪腺却挤不出一滴泪。

她发着疯,死劲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但是她不敢喧哗,生怕让桑海知道真相,她在默默地发疯。

她恨自己,她恨上天,为什么要将她牺牲了身体,牺牲了一切换来的还是失败。

“女士,没事的。小孩的父母双方肯定有一方是能配的上的。您配不上,去叫小孩的爸爸过来就行了。”

护士看到王红落寞的样子,赶忙上来跟她解释,“您现在只需要先买点酪氨酸激酶抑制剂先给儿子先用着缓解一下病情,把他爸爸带过来做下配型,然后骨髓移植一下就行了,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好,只要配型成功,手术费够了,一切都没什么问题的,请您放心。”

王红抬起刚才已经彻底低下去的头,脑子里就像浩瀚宇宙里的海洋,每一滴海水都在荡涤着那些绝望的思想。她在不停地思索着拯救的方法。

不是还有孩子的父亲桑乔吗?自己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他儿子桑海得了病。

俗话说“虎*不食子”,桑乔虽然对待感情不忠,但毕竟桑海是桑乔唯一的骨肉,只要跟他说了儿子得病这件事,医院捐骨髓给儿子做移植手术。

她依照医嘱到柜台开了一副酪氨酸激酶抑制剂,这副药是国家医保里的药物,这让本来昂贵的药品,直接在开发票时在后面抹了一个零,报销了百分之九十的费用。

王红心里十分感谢国家,她从来不信迷信和任何宗教,她永远只相信伟大的*和永远为人民服务的*府,是他们让老百姓能够幸福快乐的活着。

她轻轻地推醒了沉睡的桑海,谎称已经配型好了,只要好好回家吃新开的药,回去好好休息调理一下,过两天就能过来做骨髓移植了。

桑海望着王红小声地问,“我明天可以回到学校和大家一起学习嘛,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桑海又咳了起来,那嗓子振动的声音就跟枪管里的子弹从膛内不断喷射出来一样,似乎冒着火星味儿。

王红听着桑海停不下来的咳嗽声,听在耳里,疼在心里,她多么希望受罪的是她,而不是她那努力上进的儿子。

“我和你们老师说过了,老师说你身体重要,咱们很快就能治好了,大不了咱们复读一年考上个清华、北大。海儿,你是妈妈的心头肉,我们一定可以克服病魔的。”

王红打了的士将桑海送了回家,让桑海好好在家休息。

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儿子,王红给了桑乔发了消息,叫他在老地方等她。

这个老地方,是在一个断桥边,离王红家并不远。这里沿着河,水声潺潺,翠竹密布,还有一个巨大的桥洞,雨后总会有一道彩虹。恋人们光着脚依偎地走在鹅卵石上。这是王红和桑乔约定抚养金的地方。若是倒回到十九年前,也是一对恋人手牵着手嬉戏玩耍浪漫的天选乐园。

王红每次跟桑乔约定时间,都会提前到,次次如此,从不例外。

还有五十米能到断桥,王红眼瞧着前面轻微的薄雾笼罩着的桥面上站着一个男人,又往前走了十来米,发现男人朝她挥了挥手,示意让她过去,她透过轻薄的雾气,看到了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你怎么今天比我先到了啊。”王红离着十米朝桑乔喊着,“以前你不都是让我等你嘛?”

“绅士不就应该等着女士嘛,谁叫我天生就是这么绅士呢?”桑乔说着嘴俏皮话,嬉皮笑脸的说。

“别耍嘴皮子了。”王红瞪了他一眼。

“今天在断桥旁边的车棚那边打牌,老板回家陪媳妇了,我也就走了。说正经话儿,要多少,还有马上我要看看儿子。”

“我来这,不是找你要钱的。”王红平静地回应桑乔。

“那干啥子,单独让我看儿子?你有这么好心?”

“海儿生病了。”王红弱弱的说,“是一个不好医治的病。”

“什么病啊?海儿不一直很健康嘛?”

“白血病,也是十天之前才发现的。”王红不敢看桑乔的眼睛,她愧疚的将目光移到了下方。

“什么?白血病?到哪一期了啊?”桑乔几乎跳了起来,前几秒还在说俏皮话的笑容荡然无存。

“晚期,到晚期了。”王红的嘴巴像蜜蜂的嗡嗡声,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桑乔暴怒地揪着王红的衣襟,拼命地摇晃,“就叫你看个儿子你都看不好,现在儿子要死了,怎么办?”

“我已经弄到......钱了......只需要做个骨髓移植就可以......”王红被桑乔摇的话说不上来,断断续续的。

桑乔一听到钱弄到了,立马来了信心,对于这个干着汽修粗活还爱*的男人来说,一笔巨款治疗费显然是要放在第一位的。没了钱,孩子就只能等死了;有了钱,一切都有希望。

桑乔转念一想,他听说白血病治疗得几十万,而王红一个收银员不可能有那么多收入,“钱怎么来的?没犯罪吧。”

“你别管钱怎么来的了,现在骨髓移植我去配型了,没有配上。但我现在只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配型,然后忍住疼痛抽骨髓帮助儿子摆脱病魔。”

“废话,搞的跟桑海就只是你的儿子似的,那也是我的骨肉,还有他姓桑......”

“你之前管过他吗?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你是他爸爸?跟你一个姓?”

“我愿意以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桑乔大声向王红喊着,这次他是认真的,全身的肌肉在讲这句话都紧绷在一起,平日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也瞬间化成一个深情坚毅的汉子,沉默的站着。

空气在刹那间凝固了,在此刻,空气中冰晶凝结的声音都会显得极其不和谐。

王红低估了她的前夫,在之前十几年她从未认为桑乔可以如此认真的爱某个人,能够对自己的孩子有担当。

她怔住了,仿佛一切事物都化作了宁静,一瞬间她觉得世间所有的父母都很伟大,只不过有的人关心自己的孩子细致入微,有的人则是在最危急的时刻守护自己的孩子。

王红和桑乔随便在路上拦了辆靠边停的汽车,准确说是一辆没有营业执照的黑车,便赶往市一院了。

王红依稀记得十九年前和这个男人一起租房子,一起去游乐园,一起奔往爱情的殿堂;而现在,他们一起为了挽救十几年前共同的结晶而努力。

2

黑色汽医院的方向,而是缓缓一转,转入一条人不多的小路,小车还在有条不紊的往前运行着。

医院,当驶过石和路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不太对劲,她向司机提出了质疑,“师傅,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司机:“只是换条近道。抄小路走了,更近一点。”

桑乔却不以为然,指着王红,“就会胡扯,我以前也开过出租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路线呢?你放心坐就行了。”说罢,便瞥向车窗

右边开始小眯起来。

王红听罢也就不做声了,安心的想着桑海马上就能成功配型骨髓了,也闭上眼睛小盹起来。

恍恍惚惚又过了一段时间,王红望着窗外开始真正怀疑了,她一把拽起已经进入浅睡眠的桑乔。

桑乔睁大眼睛往车窗外的景象,后背冒出冷汗。

透过那泛*的车窗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前面是一个小屋,小屋的结构是木质的,上面还有多年前铺过的些许瓦片,那瓦片已经掉落大半,仅剩几个坚强的砖头还顽强的扒在屋顶上,仿佛一个只剩几根头发的秃头,显得苍凉无比。

前方是一棵根系发达的巨大古木,树冠宛如一个撑起来的巨大钢架伞,上面每条枝干都朝外肆无忌惮地蔓延。周围到处散布着未经打理的杂草,似乎很久没人来过了。

司机冷冷地对后座疯狂地想要扒门但由于早早锁住而无法逃脱的王红和桑乔,“下车吧,我们到了。”

司机缓缓打开车门防拴,王红朝司机质问:“医院嘛?你把我们带到哪里了?”

司机铁着脸,像机械似的重复了刚才说的话。

“下车吧,到了。”

王红和桑乔就像被赶的鸭子,只得照着司机的要求打开车门下车。

只见从那破旧的小屋里,慢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

那男人长着一嘴胡茬,那张五官扭在一起的脸上亮着恶*的笑容。

王红定睛一看,竟是王均发。

这个噩梦的男人又出现了她的眼前。

“欢迎来到我的寒舍。”王均发突然发出丧心病狂的笑,仿佛一个从地狱而来的恶魔,释放着那令人胆寒的音波,“进来坐吧。哼哼......”

“他是?”桑乔目光瞥向王红,带着疑惑。

王红低下头,没有理会桑乔的问话。

“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来?”桑乔朝着王均发大喊,“我还要救我儿子呢?”

“我们都是父亲,进来慢慢谈。”王均发面对着桑乔说。

“我没有什么跟你谈的,医院救我儿子。”桑乔瞪着眼前这个身高如冬瓜的老头,“你不让你的司机送我们回去,我就报警了。”

“我这里没信号的,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看看。还有就算你现在回去,桑海也配不上型。”王均发阴森的眼睛向上翻着。

“你在胡扯!夫妻两人肯定有一方能配的上的,王红配不上,我还能配不上嘛?”

“想知道原因的话进来说。”王均发挥了挥手,示意让王红和桑乔进屋子里。

王红朝桑乔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轻信王均发的话,不让他进去。

“你认识他嘛?他丫的为啥说我配不上骨髓移植!”桑乔朝王红愤愤地说。

“这三十万是他给的。”王红低下了头,红色的血液从脖子赤到了,“他算是我一个堂哥吧,是做生意的。”

“那我倒想和他会会。”

“哎!桑乔!”没等王红说完话,桑乔像一阵风一样,“嗖”的向小屋走去。

王红只得跟随桑乔向里屋走去,如果是她一个人的话,她不敢,但桑乔在,一个老头王均发也不敢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当初她嫁给桑乔也是因为桑乔给她了无比的安全感。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桑乔身体板实,每一寸肌肤都带着肌肉的紧质感,充满了力量感。在年轻的时候,桑乔也是吸引万千迷妹的一把好手。

王均发靠在里屋的藤椅上,悠闲且不紧不慢的对着刚到房子里的两位拜访者说:“这是我的寒舍,感谢两位的光临。”

里屋是寒酸到极致的模样,仅用玉米糊糊上的光秃秃的墙面,在经过长期风蚀日晒后,露出那坑洼不平的土墙,仿佛那些表面善良的人一点一点的褪掉虚伪的着装,露出那见不得人的阴暗面。

这个寒酸的屋子,是王均发发迹的地方,也是他曾善良过的地方。

在一个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王均发蜷缩在炕上,那一层仿佛钢铁的棉被只会让他觉得更冷,野外的风呼呼地从被子巨大的缝隙处侵袭到他的肌骨,直刺的他瑟瑟发抖。

他多么希望父母在身旁,但父母早已去世。而之前对他好的叔父也一命呜呼。

他希望自己是个有钱人,他不理解有钱的含义。有钱对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来说,只是一个温暖的大床,一顿丰盛的晚饭......

王均发挥了挥手,示意王红和桑乔坐在两边的藤椅上。

那两个藤椅上面积了许多尘灰,显得那许久未用的年代感。

王红用餐巾纸在上面精细地擦了擦,而桑乔则没顾及那么多,拉起裤边就坐了下来。

“说吧。你为什么说我配不上型。”桑乔望着王均发愤愤地说。

“我是商人,我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王均发满面苍白,恶狠狠地发出颤抖的声音,“我给安利市的副市委书记好处了,他收了钱却不批我的厂房地皮,我的利益受到损失了,所以想跟你们合作,干翻他。”

“我说你他妈讲啥呢?我说为什么你说我配不上型,你跟我扯什么呢?”桑乔“嗖”的站起来,想站起来给这个老混蛋来一拳。

王均发不紧不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吐露出来,“因为桑海这孩子,不是你的!”

3

听到王均发这句话后的桑乔怔住了,迟疑了片刻,又跳起来一拳头要呼过去,“老东西,仗你有两个钱我就不敢打你嘛?妈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王红怀孕几个月生下桑海的啊,应该没有九个月吧。”王均发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我可没有瞎说哦,王红和你在一起之前谈过吧。”

桑乔细想当时和王红在一起仅仅几个月就结婚了,然后就顺利成章的有了桑海,具体几个月好像真没数,隐隐约约好像是没有十个月,又听王均发这么一说,慌了起来,声音微微颤抖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你在胡言乱语!”桑乔汗毛一根根都竖了起来,故作自信的对着王红问道:“你在我之前还有谈过吗?”

王红低下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被渔网网出来久久离开水的龙虾,无力地坐着。

桑乔明白,王红是算默认了。

桑乔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那本来黝黑且多油的双手揩在头上,和那本来茂盛的头皮屑融为一体,显得十分病态。

王均发朝着桑乔*魅的笑笑,那笑声带着嘲讽更带着报复,“现在感受到我的痛苦了吧,无论什么情况都改不了我们的卑贱,我亲眼看到我老婆上了别的男人的车,我却丝毫管不了,她只想要权利,金钱。我努力挣钱,却被那些市长当成土鳖。”

他又叹了口气,“哼,这世界就是这样的,权力大于金钱,那些贪官就是企业家和人民的寄生虫。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连条虫都不如。”说着王均发又笑了起来,不过这次是苦笑,唇齿之间都是苦涩的味道。

“我的纸装厂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得通过徐有光的文件,他是安利市的副市委书记,也是贪污最厉害的那个。”王均发顿了顿,“一次酒桌上,知道他喜欢字画,我高价买入了齐白石字画送给了他。在席间他说‘土老鳖王均发连齐白石都不知道是谁,还送我字画。

“他还喜欢装文化人,真的笑死了’之后喝的醉醺醺的又聊起他睡过的女人,他还说他的初恋是最令人难忘的,那名字就是王红。他对这个温柔且善良的女生一直记得,在十几年后对王红念念不忘......”

王均发又顿了顿,咳了一下嗓子,“我希望我们能合作,说不定王红去了,他还能把我的项目批下来,而他也可能会调动全市的力量来帮你找骨髓,怎么样?合作吗?”

王红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

思绪拉回了二十年前,那是一个夏季的夜晚,刚刚天幕还在放晴转眼就犹如从天上倾倒下来滚滚洪流,令人惴惴不安。许多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就近躲进了周围的建筑物下面。

一个模样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因为没带伞躲在书店的屋檐底下,她留着两根又长又粗的马尾辫儿,脸上没有一丁点儿搽粉的痕迹,却显得格外粉嫩,像一个未成熟的水蜜桃,白皙中微微带着点红晕,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画出来的一样,充满着可爱。

她喜欢看伤感文学,尤其崇拜林清玄。每到大学的放学时间她总会跑到大学旁边的新华书店阅读图书,然后晚上在大学关寝之前准时回到寝室。

一个打着伞的年轻男孩子向她靠了过来,“小姐,你是来这里躲雨的吗?我看你在书店才刚刚出来呢。”

女孩抬头看了看,男孩大概二十多岁,眉目清秀,鹰钩鼻子,嘴唇像一个小到一口能吞下的樱桃,是那么性感,让人忍不住上去亲吻两口。

她低下头,害羞地说:“是的,刚才在书店看书呢,没想到一出去就下这么大的雨,我还没有带伞,所以只能在这里等着了。”

男孩说:“看你样子应该还在上大学吧。”

女孩没有回答,点了点头。

男孩朝向女孩温柔的问:“哪个大学啊?”

女孩腼腆地回答:“安利大学。”女孩又顿了一下,“不过现在大雨,我怎么回到大学啊,晚上九点就封寝。”她又焦急了起来,开始踮起她那轻盈的小脚尖,在地上蹦了起来。

男孩绅士地说:“我刚从大学毕业,是一家公司的秘书,老板让我十点开公司的车去接他,现在还有两个小时时间,我先送你回学校吧。”

女孩低下头,小声地问:“这可以嘛?不麻烦你吧。”

男孩说:“没关系的。”

他又笑笑摆出一个手势,让女孩搭上了他帮别人开的车。

路上男孩和女孩聊着自己喜欢的文学作品。男孩喜欢伤感文学,他不仅喜欢林清玄,还喜欢很多外国的浪漫文学。

女孩跟谁话都不多,但感觉男孩就是自己的知己,他们说了很多话。

安利大学早就到了,但他们还在聊着。

男孩知道女孩从小就只有妈妈一个人带,就非常心疼她。他告诉女孩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他一定会帮忙的。男孩还给她留了名片,叫她有什么事情联系他。

第二天,女孩又在放学后来到了书店,远远看到林清玄选集那边是坐着的男孩。

女孩朝他笑了笑,他们又开始聊了起来。

一天又一天过去,终于在他们相处一个多月后,男孩向女孩提出了表白,他送了女孩一束鲜亮的玫瑰花。

那一天,女孩哭了。她从来都是路边那一丛小草,除了母亲以外,从来没有哪个人真正爱过她。

他们恋爱了。

他们开始去游乐场,一起看星球大战,一起度过一切。

又一个月后,男孩过生日。女孩省吃俭用存了钱,跑出来买了很多生日礼物,其中有:一个可爱的毛毛熊和一个男孩子喜欢的钥匙链。

他们约会的地方,在一个KTV。

晚上还有男孩的朋友,唱到一首情歌,那些朋友都在吵着“亲一个,亲一个。”

他们看了看对方,笑了,那是充满爱意的笑。

晚上玩的很晚,男孩说不如我们在外面住吧。

女孩低下了头,同意了。

后来男孩因为工作调动,离开了这座城市,电话号码也换了。

女孩发了疯一样,她付出了一切的男人竟然销声匿迹了,好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她在雨夜里拨打着已经成为空号的号码,拼命地哭着。

她失去了一切......

男孩子叫徐有光,女孩叫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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